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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教大师

出自:《佛教哲学大词典 》

读音:[chuan2 jiao4 da4 shi1]

日本僧名。七六七年、或七六六年~八二二年。日本天台宗的开创者。即最澄。亦称根本大师、山家大师、叡山大师等。出生于近江国(今之滋贺县)滋贺郡古市乡的琵琶湖畔。幼名广野。父亲是中国裔的归化人士?三津首百枝,母名藤原藤子。广野就读小学,自幼天赋聪颖,七七八年(日本宝龟九年)、十二岁,出家成为近江国分寺僧?行表(七二二年~七九七年)的弟子。七八○年(宝龟十一年)、十四岁时,近江国分寺僧?最寂殁,出缺而剃度,继承最寂的名字,号称最澄。此时得其师?行表传授“心归一乘”之教。七八五年(延历四年)四月,十九岁时,于奈良东大寺的戒坛接受具足戒,但在短短三个月后的七月便进入比叡山,构筑庵室,着五条。据说是在此地彻底反省自己,觉悟生逢五浊恶世,愚昧且未守戒律的我身,而立誓与众人一同解脱,建设佛国土。于是诀别以往的奈良佛教,决意重建新的佛教。在比叡山鉆研中国华严宗的法藏(六四三年~七一二年)着、,及鑒真(六八八年~七六三年)携回的天台三大部等,开始信奉为根本的中国天台教义,七八八年(延历七年)创建日枝山寺,称一乘止观院。此即后来成为延历寺中心的根本中堂。七九七年(延历十六年)、三十一岁时,奉敕命担任内供奉(内供奉十禅师的略称。于宫中的内道场从事供奉的十位僧侣),由近江国的正税提拨费用予比叡山。此意味比叡山已被认定为公家的僧团。七九八年(延历十七年)、三十二岁时,在比叡山首次开办法华十讲,讲授八卷与开经的一卷及结经的一卷,八○二年(延历二十一年)、三十六岁时,应和气弘世等人之请,在山城高雄山寺讲授天台三大部。于教义上是以此天台三大部的讲义,视为日本天台宗的独立开创。此次在高雄山的讲义,成为对诸宗展示天台卓越教义的机会。八○三年(延历二十二年)四月,三十七岁时,奉桓武天皇祈愿正确传承中国天台教义之命,以“还学生”的身份渡唐。弟子义真(七八一年~八三三年)以译语僧的身份陪同,搭乘遣唐使船,从难波出航,遭遇暴风雨而折返九州,翌年七月,再由肥前国(今之佐贺县)松浦郡田浦出港,航抵大唐的明州。此时,另一僧?空海亦搭乘不同船只抵唐。虽是短短八个多月的停留期间,最澄在台州及天台山,得妙乐大师湛然(七一一年~七八二年)门下的道邃(中国天台第七祖)及行满传付天台法门,又得天台山的惟象及越州的顺晓首次对日本人传付密教法门,更得天台山的翛然传授禅法,道邃传授大乘菩萨戒。亦即蒙得所谓圆、密、禅、戒的四种传承。如此广泛的鉆研,想必是有意以为中心,将所有佛教加以统合。返日后不久的八○五年(延历二十四年)九月,奉桓武天皇的敕命,在高雄山寺举行日本首次的密教灌顶;翌年,奏请创设天台宗获许,于南都六宗之外,另分配年分得度者(律令国家的剃度制度,每年公认一定名额的剃度者)二人。定其中一人修止观业(专攻摩诃止观),另一人修遮那业(专攻大日经)。于是日本天台宗得到国家的公认,该年在日本首次对弟子圆澄等人授与圆顿戒。但、同年,一向外护最澄的桓武天皇驾崩,多难时代降临。与空海透过书信往返等的方式所建立的交情,因为圣典借贷及成为空海门下的弟子泰范背叛而恶化,八一三年(弘仁四年)与空海绝交。八一四年(弘仁五年),为兴建六所宝塔(收藏法华经一千部的宝塔,于西国、东国、比叡山各建二座)而赴九州;八一七年(弘仁八年)更往下走,远至上野国(今之群马县)、下野国(木县),以此为契机,与住在会津(福岛县)的法相宗僧?德一(生殁年不详)之间,就一乘思想与三乘思想的真实性展开争论(三一权实论争),直至死前一年仍未中辍。德一着有、等书,站在法相宗所说,众生具备的素质在先天上即已各有不同,可分为五种的五性各别之教,而主张三乘(声闻、缘觉、菩萨)才是真实、一乘为方便。针对此点,传教大师著、、等书,从法华一乘的立场,主张佛的教义存在三乘差别是基于引导众生而设的方便,终归一乘才是真实。八一八年(弘仁九年)至翌年间,向朝廷上奏(六条式、八条式、四条式),于比叡山设置新戒坛,只依大乘戒举行授戒,其后十二年间,闭居比叡山,寄望建立修学制度。其中在里,传教大师主张的大乘戒是所谓真俗一贯,亦即出家与在家共通的同一戒。对于传教大师的此一构想,护命及长慧等的南都诸师纷纷表示反对,传教大师于是着据理力争。八二二年(弘仁十三年)五月十五日,向义真付嘱一宗,六月四日于比叡山上的中道院入寂,七日后敕许建立戒坛,翌年得嵯峨天皇赐予延历寺的寺号。八六六年(贞观八年)七月十四日,清和天皇謚封传教大师的大师号。日莲大圣人于一二三七年(嘉祯三年)、十六岁时,在天台宗所属的清澄寺出家,并以传教大师开创的比叡山为中心,展开西国游学(覆妙法比丘尼书、第一四八三页)。日莲大圣人将传教大师主张诸宗须以天台教义为依据的评断为:“大师第一秘籍”(报恩抄、第三二七页),并称:“佛法传来日本已七百余年,解读法华经者,只得传教大师一人而已”(开目抄、第二一三页),指出的实义是有赖于传教大师最澄才得以弘通日本(撰时抄、第二八二页)。同时,日莲大圣人又以传教大师受憎于南都六宗的事实,而说他正是“法华经行者”(如说修行抄、第五二三页),并明示释尊、天台大师、传教大师、日莲大圣人相连的流布系谱“三国四师”(显佛未来记、第五三一~五三二页)。大圣人又就传教大师建立大乘戒坛的功绩,极力推崇称:“延历圆顿之别受戒,不仅是日本第一,佛灭后一千八百余年间,身毒、尸那、一阎浮提未曾有之灵山大戒,始于日本国出现。以是,论传教大师之功,超过龙树、天亲,胜于天台、妙乐,是圣人也”(撰时抄、第二八三页)。不过,大圣人指出,传教大师所说的大乘戒是“迹门大戒”(覆下山书、第三八五页),并非适合末法今时的戒。大圣人又说,传教大师亦曾表示:“正像稍过已,末法太有近”,盼望此末法的到来(观心本尊抄、第二七二页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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