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受事件
读音:[shou4 bu2 shou4 shi4 jian4]
自日本室町时代中期,在日莲宗内发生有关应否接受布施的争议。所谓受不受,在日莲宗内是将同意接受不同信仰者供养的立场称为“受”,主张不应该接受不同信仰者施物的立场称“不受”。后来,酿成以冈山?妙觉寺为本山的日奥另创“不受不施派”的原因。此外,禁止与他宗僧侣同席读经称“同座禁”,赴他宗的寺社参诣,基于严守此不受不施的精神亦被禁止。室町时代一四一三年(日本应永二十年),京都?妙觉寺日成发布,禁止参诣他宗堂社、供养他宗僧侣,及接受他宗信徒的供养。中山法华经寺第三世日暹的弟子日亲,于一四四○年(永享十二年)欲劝谏将军足利义教(一三九三年~一四四一年)反而被幕府逮捕,据称头曾被冠上灼热铁锅等的虐待,所以人称“冠铛日亲”。他对当时日莲宗各派接受不同信仰者施物或供养的态度非常愤慨,于是高唱不受不施,抨击日莲宗各派。安土桃山时代到了织田信长(一五三四年~一五八二年)的时代,信长对佛教大肆迫害,公然做出屠杀僧侣、破坏寺院等的行径。日莲宗各派惮其淫威,纷纷转向潜研天台教学。因而引起反弹,不受不施论应运而生,关东有池上的日惺、饭高的日尊,关西有日奥、日经提倡不受不施。进入丰臣秀吉(一五三六年~一五九八年)的时代,基督教被禁止,佛教才受到保护。一五九五年(文禄四年)九月,秀吉在京都东山营造的大佛殿落成庆典上,举行千僧供养会,并邀请日莲宗参与。日莲宗各派因而分成受与不受二派展开争论,其中极力主张不受不施的,是妙觉寺的日奥。由于宗门堕落,日奥愤慨之下,便离开妙觉寺,迁住丹波国(今之京都府一部分与兵库县)小泉,对秀吉提出谏状,又上奏后阳成天皇,力倡不受不施之义。一五九九年(庆长四年),德川家康(一五四二年~一六一六年)下令,传唤日奥到大阪城,与妙显寺的日绍、妙国寺日晓对论,但坚持不改己说,晚年被流放对马。因此,受不受的争论似乎暂告平息。日莲宗身延派等的各寺院遂订定七条的条目,甘与幕府权力妥协。江户时代其后,日奥虽因家康息怒而获赦免,仍坚持不受不施,并责斥身延派。家康殁后,日奥返回妙觉寺,重建堂塔等,而在江户初期拥有压倒性的势力。身延派为挽回劣势,自一六二四年(宽永初年)起,即以发布日莲宗法度为目的,由日乾、日远、日暹等历代身延贯主再三向幕府提出上诉,幕府因此在一六三○年(宽永七年)裁决,举行“身池对论”。由于身延派日暹的上诉,导致身延、池上两派在江户城举行对决,身延方面派出日乾、日远、日暹等,池上方面派出日贤、日弘、日领、日树等僧人进行法论,裁判有天海、林罗山,奉行有酒井雅乐头等人。结果池上方面论输,日树流放信州伊奈,日贤流放三河,日领流放奥州相马。此后十二、三年间,不受不施论的气焰渐衰,但到了正保、庆安年间又死灰复燃,抨击身延等的受不施(只接受他宗信徒供养,而不向他宗僧侣施予供养)之义。由于身延方面就此事向幕府提出控告,致使幕府于一六六五年(宽文五年),命令各寺必须提出切结,承认所有的寺产,包括饮用水、道路等皆是国主供养,且表示欣然接受。同时禁止不受不施派,不得再发行寺院证明。因而造成不受不施派的分裂,分成软硬二派,亦即硬派的恩田派和软派的悲田派。恩田派认为,遵从幕府之意将构成谤法罪,所以极力反对,结果恩田派的平贺、日述被流放伊予吉田、兴津的日尧流放赞岐丸龟。软派遵从幕府之命,才得免除流罪。其影响波及全国,硬派的恩田派之中,有人自杀、饿死,下场极为悲惨。日讲亦被流放至日向的佐土原,而在此留下三十六卷。另一方面,悲田派虽坚持比较温和的不受不施主义,但因身延派的日脱、池上派的日玄提出控告,而遭幕府于一六九一年(元禄四年)发出停止命令,僧侣七十余人被流放伊豆七岛;一六九八年(元禄十一年)谷中感应寺的日辽、碑文谷法华寺的日附等又遭流放,并令其寺院改宗为天台宗。住持提出誓愿书,归伏身延,至此两派皆已全灭。不受不施的禁令,是幕府箝制宗教的主要政策,而且不受不施派反对政权、标榜教权独立,此对幕藩体制的强化、整顿亦构成一大阻力,因而遭受迫害。被放逐的信徒或僧侣为守护信仰,于是培养独特的秘密组织。一八七六年(明治九年)準许再用不受不施派之名与布教时,隐匿于各地的不受不施派始露出其全貌,并予组织化。富要八史料类聚(第四一三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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