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因比
读音:[tang1 yin1 bi3]
Arnold Joseph Toynbee,一八八九年~一九七五年。英国具代表性的史学家之一。于牛津大学求学,又赴希腊雅典留学后,在母校的贝里欧里学院担任希腊罗马古代史的研究员兼教师,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,被编入英国外交部的情报部门,参与土耳其相关的任务。又担任巴黎和谈(一九一九年)代表团的成员之一,以具有国际问题实务经验的专业人士而崭露头角。和谈结束后,担任伦敦大学的历史学教授,自一九二五年起,担任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的研究主任,相当活跃,而逐渐成为知名的现代史家。他自牛津大学毕业那年的一九一一年,在非洲的摩洛哥发生巴巴里族的叛变,宗主国的法国以保护己国侨民的名义介入,德意志帝国亦决定派遣舰队。被称为第二次摩洛哥事件的这场暴动,震撼了当时欧洲的知识份子。因为他们已经预感到战火一触即发之际,欧洲列强之间的利害沖突势必导致关键性的破局。三年后,欧洲卷入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战。死亡人数八百五十万人,人类有史以来首次发动全面战争的灾祸,连一般市民亦不得幸免,整个西欧社会都受到波及。这场惨剧使许多人预见世界末日的到来或文明的灭亡,尤其给史宾格勒(Oswald Spengler,一八八○年~一九三六年)及汤因比造成莫大沖激。他们由这次事件联想到公元前四三一年~公元前四○四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(Pelopennesian War),肇因于希腊内部各城邦的利害沖突而引爆的这场战争,成为希腊罗马没落的第一步,此一事实让他们看见了自己文明的命运。因为从两起历史事件的对比考察中可以发现,由于欧洲各国间的利害沖突所引发、且波及整个欧洲世界的大战爆发,无非是意味西方世界没落的第一步。怀抱着这种危机意识,史宾格勒从一九一一年起的十四年间,执笔主要著作,一九二一年,汤因比受到史宾格勒的著作所影响,试图在经验主义上加以超越而开始执笔。此后至一九七一年止,耗费五十年间,完成多达十三册(含“图表”)的毕生鉅着。汤因比从宏观的角度重新掌握世界史,肯定西欧文明以外的其它文明、文化,平等具有其独特的价值,克服过去的西欧中心主义,成为比较文明论的代表人物。他不以国家为历史研究的单位,而考虑“文明”,且否定一向主宰历史学的“单系历史观”,而站在“多系的历史观”,完成十四篇的与十七篇的之外,世界史所出现总计达三十四篇的各文明研究,以及文明兴衰的各种模式研究,即文明变动论的伟业。比起史宾格勒,他的文明论更具归纳性、经验性,且符合历史,但与先进们同样,他亦重视文明的兴衰,主张一个文明是经由诞生↓成长↓挫折↓消灭的阶段,任何文明皆离不开此种的兴衰模式。更称,文明在解体期丧失创造性,背离大众的领导人摇身一变,成为“少数的统治者”,藉由军事独裁打造世界国家,而被弃置不顾的民众则变成内向型的劳动阶级,从苦难中孕生“高等宗教”,形成“世界教会”。不久,位于世界国家周边的外向型劳动阶级推翻世界国家,新的文明以“世界教会”为核心而诞生。汤因比把第一次大战、第二次大战接踵而至的欧洲战乱,视作西方文明的解体,以无比忧虑的眼光注视着的神情,不言可喻。但其忧虑的背后,必然期待着有一个形成新文明的崭新高等宗教发展出来。成为其生前最后一本书的,这本与创价学会名誉会长?池田大作的对谈集便是充满着那股期待的对话。汤因比本来的研究领域是希腊史、希腊文化,在此领域里亦留有为数众多的鉅着。不仅如此,还从事上述庞大的文明研究,他的伟业令人叹为观止,何以能够毕生持续从事如此壮大的研究呢?在中,他说了这样一段话:“使人类绝灭、抑或学习今后以单一的家族而过活,人类正面临着必须在此极端的两者之中选择其一…欲拯救人类免于灭亡,我们必须找出一个能够超越宗教、文明、国籍、阶级、人种等的传统差异,使彼此和睦相处的方法。而为了达成和睦相处,我们必须互相了解彼此”(第一分册第五二页)。互相了解彼此、超越差异、和睦相处,汤因比为指出如此朴实、且别无他途的唯一途径而毕生付出的努力,实不可忘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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